文/王海晨
在清泉张学良故居的负责人曾这样评价这位东北少帅和爱国将军:“一个铁汉柔情的英雄,在这里度过了13年幽禁生活,他被蒋介石冰冻,但仍是活着的英雄,等待着春风化冰。”然而,这位被誉为“冰冻英雄”的人物,却在90多岁高龄时还在等待,那个春天似乎永远没有到来。
张学良在清泉
一个来自四季分明的东北铁汉,在南国被孤立;一个风流少帅,在深谷中坚持。他的热血如何在狭窄空间中生存?他的神经如何面对寒枪和监视?
这些疑问,只能在这个光秃秃的地方找到些许感觉。古人云:“礼失求诸野”,那事缺呢?事缺求诸民。
一位当地居民,也就是那个提起“冰冻英雄”话题的人,讲了一段故事,或许可以帮助我们寻找答案。他说,当地泰雅族山民依旧以狩猎和采集为生,而张学良每天下午4点“放风”,后面跟随4个荷枪实弹的宪兵。在大山里,要找个落脚之处都难,“放风”只能沿着当地人的路走。
他开始邀请队长带两个宪兵打麻将,直到士兵们也被他“收买”。最终,他与原住民上山打猎、烤肉吃。“他从原住民那里学会了乐天知命与世无争,我们这个地方救了他。”
一个曾有80厨师家中的少帅,现在只能向山民买野菜、买山猪;一个曾有30万大军麾下的上将,每天只能靠“放风”见阳光,后面还有荷枪实弹护驾。这是一种怎样的生活?这是一种怎样的心境?
赵一荻与当地高山族妇女合影
徐庆全(右四)和今日当地居民全景(王海晨摄)
这样的生活,让我们思考:历史上的遗迹,不仅是石头和木材,更是人们的心灵留痕。